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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财长刚刚宣称中俄动摇不了美元的地位,话音刚落,中国和阿拉伯国家就实现了首次人民币结算液化天然气的交易,这无异于敲响了美元霸权的第一声丧钟。
面对中俄等国对美国美元霸权的挑战,不管美国政府内心有多大的恐惧,但拜登政府表面上还是要强装镇定,美国财长耶伦的一番表态就很有代表性。当地时间3月23日,耶伦在美国众议院听证会上表示,如果美国出现债务违约的情况,那么将对美元造成严重冲击,或将危及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地位。同时,耶伦指出中俄等国“有动机必须尝试开发另一种避免使用美元的系统”,但她认为,中俄要做到这点“非常困难”。按照耶伦的判断,她相信“尽管各方做出各种努力,美元还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这样的表态翻译过来,意思就是认为中国无法动摇美元的霸权地位,安抚美国国会不用太过着急,只要别出现债务违约的情况那么就问题不大。
然而,似乎是专门给这位美国财政部长难堪,在耶伦做出上述表态之后,就传来一个必定令美方不会愉快的消息。综合多方媒体消息报道,当地时间3月28日,中国首单以人民币结算的进口液化天然气(LNG)采购交易达成,交易双方为中国海油与法国道达尔能源公司,交易的LNG来自于阿联酋,总量为6.5万吨。对此,中国海油副总经理俞进表示,此次推动人民币结算国际LNG,是中国海油对促进能源贸易全球化发展的有益实践,而中国海油将继续创新国际LNG贸易商务模式,推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良性互动。事实上,这不仅是一次能源贸易的创新实践,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是中国绕开美元的关键一步,其重要性不容小觑。
美元本身就是一种货币,而货币的价值建立在国家的信誉基础上,而美国为了维持美元的价值,历史上建立了美元和黄金挂钩,以及美元与原油挂钩两种模式,而第一种模式早已消亡。如今,美元仍然能够作为国际通用货币存在有两个关键,一个是美国的信誉,另一个则是以美元为交易货币结算能源的惯例。对于中国来说,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就得逐渐摆脱在对外贸易中对美元的依赖。而中国每年最大的进口项,恐怕就是各类大宗能源商品,而这类能源商品又恰好是和美元深度捆绑的东西。一旦中国能够和世界的能源出口国达成合作,改以人民币为交易货币,结算世界大宗能源商品,对美元的国际地位可谓是根本性的冲击。
液化天然气作为一种重要的能源资产,也是中国每年对外能源进口的主要项目之一,2022年,中国进口原油超过5亿吨,而进口LNG总量则为6344万吨。随着进口LNG以人民币结算的开启,下一步,中国和海外合作伙伴以人民币结算原油的条件也就成熟了。从这点意义上说,中国这一次开启和阿拉伯国家的人民币液化天然气交易,既是中国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一小步,同时也是中方推动人民币结算油气资源的一大步,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人民币将会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啃下美元的基本盘,对于美国政府来说,这是他们最为恐惧的事。
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美国财长耶伦的话不能说全对,但也并非全错。接下来,中国要进一步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还需要克服很大的阻力。美国政府也很清楚,一旦人民币能够在国际上畅通无阻地结算大宗能源商品,那么美元的末日也就到来了,中国再也无需依赖美元来进行对外贸易,甚至于美元的基本盘会彻底松动。因此,华盛顿会竭尽所能地阻止接下来相关国家和中国进行人民币结算贸易。例如之前的沙特阿拉伯,中沙两国签署诸多合作协议的时刻,双方达成人民币结算石油的时机就已经成熟了,但恐怕就是碍于美国的压力,沙特才没有在当时立刻达成人民币结算石油的协议。接下来,中国要啃的硬骨头应该是如何与主要产油国,达成人民币结算原油的协议,一旦这块硬骨头被啃下来,那么人民币的国际化将得到突飞猛进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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